霓昶

【EC/无能力AU】论研究者的自我修养 Chapter. 1


正经向简介:研究生Erik Lensherr总是觉得自己受到了他的导师Charles Xavier的区别对待,因为整个研究室找不到第二个比他呆得更晚的人了。

简单粗暴版简介:我的教授只在乎我的身体不关心我的论文。

等原画师那篇填完开始写这篇w

非生物系,关于研究的内容纯属瞎编不要当真!


 

Chapter 1. 孤独的观测者 

 

这里有一个问题。刚升入生物学研究生二年级的Erik Lensherr打了个哈欠,双眼无神地观察眼前的频谱图。首先,频谱分析的波动仿佛在预示他这几天的努力是无用功,其次——他的眼神飘向空无一人的研究室,仿佛除了他以外,所有人的学术生涯都过得很轻松。

 

“叮”的一声,频谱分析的结果出来了,碳氢氧含量并没有异常,黑白的直方图仿佛在嘲笑Erik选择的错误的研究方向。他得出了两个结论:第一,将样本从水稻换成甘蓝得到的结果并不会更明显,第二,他的研究生导师Charles Xavier并不像表面上一样是一位通情达理的教授,至少对他不是。

 

Xavier教授对任何人都很热情,年轻帅气的教授风趣幽默,又充满智慧,作为一个上课的教授他可以拿到满分,作为其他人的研究生导师,比如坐在Erik对面的心思从来不在实验上的Emma Frost和另一位奔波于计算机科学PhD双学位的实验室助教Hank McCoy,他表现得格外宽容,从不强制他们参加研讨会,也从来不用研究计划书和研究数据这种无聊的借口将他们束缚在半夜十点的研究室。除了对他——Erik苦涩地想,每周研讨会都会点名了解他的研究成果,并规定每学期要发表一篇一作是他的SCI,甚至鼓励(强迫)他每年向《Nature》投稿。

 

也许Xavier教授看中的是他作为德国人的严谨。Erik无奈地推测。他的研究生同学都笑称他是论文机器,可以说整个实验室的论文数有一半是这位严谨的德国学生的功劳,由于Xavier教授宽松的管理政策,实验室论文产出不多,研究生们纷纷要求自己的名字出现在Lensherr文章中的二作甚至三作,尽管他们什么忙都没帮。

 

一阵脚步声靠近了他的桌子,Erik装作没听到,他用这种无声的抗议提醒他的研究生导师对他的迫害。导师将他手中的频谱分析图抽走,过于亲密的姿势甚至能让他闻到导师身上的古龙水香。Erik下意识地躲开了这种亲密的接触。

 

“出人意料的结果。”

 

可怜的研究生不敢抬眼,他能感受到他的导师正用那双蓝色的大眼睛严厉地盯着自己。他舔了舔嘴唇,尽量让自己的解释有说服力,“这次的实验与空白对照没有区别,我明天会用另一种方式检测。”

 

Erik期待他的导师说出“你在做无用功”,或者“你干脆换一个研究方向”这种明确性的话语让他从分析多倍体植物遗传图谱受辐射影响的课题中解脱出来,然而Xavier教授只是安慰性地拍了拍Lensherr的肩膀,“为什么不早点回家呢?”Erik绝望了。

 

“因为后天的研讨会。”愤怒的研究生克制自己的语气不要太过分。

 

“研讨会取消。”他的导师伸出一只手,Erik识相地将自己的笔记本递给他。这位教授只会刻薄地揪着他不放,没隔几天就要检查他的研究成果。Erik的笔记本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实验记录,他的导师会将每一条都看得十分仔细。

 

“这周四晚上我要参加一个学术会议。”Xavier教授坐在Erik的书桌上,边查看他的研究生的实验记录边说,一条腿晃来晃去,“我想将你那篇关于蛋白质识别排序的文章介绍一下,你要跟着一块去吗?”

 

“我会准备好PPT。”Erik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委屈,“为什么不叫上您手下的博士,而选择只是硕士二年级的我?”

 

“因为你是我手下学术素养最高的研究者了。”他的导师愉快的解释,在Erik的笔记本上勾勾画画,“多接触这种场合对你的研究很有好处。”

 

Erik点头,“我会做好准备。”

 

他的导师轻轻地将笔记本搁在他的头上,亲切地说,“Erik,我对你报以厚望。你是我最骄傲的学生。”

 

好吧,也许Xavier教授对他的刻薄是有道理的。Erik从头上取下自己的笔记本,回应教授一个相对真诚的笑容,目送他的导师离开了实验室。他调出那篇有关蛋白质中多肽识别排序的文章,这篇文章的提出与相应分析都是Xavier教授做的,Erik负责的只是繁琐的计算和数据的处理。他的导师在基因学上有着极高的权威,可是非常不擅长用电脑,然而21世纪的数据处理总是伴随着MATLAB,SPSS等各种复杂的统计软件。当时还在读本科的Erik试探性地自我推荐替他的教授处理了所有的数据。然后Xavier教授将这篇文章的一作让给了他,Erik Lensherr也顺利地在GPA不算出色的前提下,凭借这篇论文进入了这所大学最权威的遗传学实验室。

 

对教授印象改观不到12个小时,Erik悲哀地发现他的教授还是在针对他。临近本科生的期末考试,实验室里引来了一堆渴望得到指导的本科生。Xavier教授丢下一句“有什么问题请咨询坐在A02位置的人”后就将自己关进了办公室。

 

A02的桌子上竖着“Erik Lensherr”的铭牌,一群求知若渴的本科生们纷纷涌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询问关于基因学的问题,Erik脑子都炸了。耐着性子一个个解释后,这群本科生才不依不饶地散开。他向坐在自己对面的研究生一年级学生Emma抱怨,“我总是替他做助教的事,却得不到助教的待遇,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了Xavier教授?”

 

“他对你格外关心。”Emma别有所指,“Xavier教授只关心你的论文,甚至连标点符号的错误都认真改掉了。”

 

“那是因为你们这群人不写论文。”Erik翻了个白眼,Emma这个女人用每天的咖啡与三明治换取他所有论文的二作。

 

Emma吐了吐舌头,作为实验室最早离开的人,她没有立场反驳,然而身为实验室最闲的她总能找到其他话题,“最近实验楼下总有一个高大的男人等我们的Xavier教授。”她悄悄对Erik说。

 

Erik并无触动,他的眼神聚焦在了三只可爱的小白鼠身上。“我对教授的感情生活与性取向没有兴趣。当然如果他能因为谈恋爱少剥削我一点,我会很祝福这段感情。”

 

“Xavier教授无论长相和性格都十分讨人喜爱。”Emma打算替其中一只基因更改过的小白鼠注射了胰岛素,而不配合的小白鼠张嘴咬了Emma一下,在玻璃罩内漫无目的地逃窜。

 

Erik冷眼接过Emma手中的针管,“可他对我格外刻薄。Xavier教授打算带我参加一个学术会议,直到昨天才告诉我,而我要在今天之内做出他演讲的演示文稿。”

 

“你这是在炫耀。”Emma将手中黏腻的培养液嫌弃地擦在Erik的白大褂上,得到受害者愤怒的注视后毫不在意地继续说,“参加那种场合起码要有一个PhD才能得到邀请,而Xavier教授却让一个硕士学位都没有的人参与,在那种场合,你会遇到基因学领域最权威的大牛。”

 

“他说不带手下的博士生而带我去的原因是我是他最得意的学生。”Erik犹豫地说,“而且他打算介绍我的那篇关于蛋白质多肽排序识别的论文。”

 

Emma单手逗弄一只没有收到任何迫害的空白对照小白鼠,“他真的很在乎你,Lensherr学长。”

 

“如果你们能够努力一点,我想Xavier教授的视线就不会只注视在我身上了。”Erik阻止Emma逗弄那只可怜的小白鼠,“别喂他任何东西,这会影响我们的实验结果。”

 

“赤裸裸的炫耀!”Emma翻了个白眼,“对了,你有没有注意到刚才找你问问题的本科生里面,有一个棕色头发的女孩儿悄悄地在你书桌上塞了张纸条。”Emma轻快地从Erik的桌子上摸出两张纸条,“一个联系方式!我注意过那个女孩儿,非常漂亮。”

 

Erik毫不犹豫地将纸条扔进了垃圾桶,继续观察他的小白鼠们,“我没时间。”

 

“哦,对。论文机器Lensherr先生的时间只留给了小白鼠,甘蓝,计算机和Xavier教授。”Emma故意高声说,Erik对她挤了挤眼睛,“我有哪里说错了吗?你的夜生活仅限于这所研究室。”

 

“Xavier教授在你背后。”Erik幸灾乐祸。

 

Emma像泄气的气球一样闭嘴了。她的教授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并不介意Emma说了什么。反而对另一位学生说,“我也觉得你的生活太苦行僧了。”

 

“也不想想是谁逼的。”Erik当然不敢说出这句话。但他选择了一个委婉的方式表达,“为了不辜负教授您的期望。”

 

他的教授露出了一副非常讨喜的笑容,配合他棕色的毛衣与蓝色的大眼睛,看上去像十几岁的小男孩儿。“继续实验吧,”教授的声音也十分柔和,“明天记得穿正装。”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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